俞樾先生在《廢醫論》里談到,在春秋戰國時期,醫從巫術裡逐漸被分離出來,將它獨立成科,取了精與氣這兩部分,⽽將神的部分就留在了巫裡面。剛才我在前面說了神,其實就是將信息、信使這門學科,分科而學,留在了巫裡面。
然而,這一分科學學科,就把信息方面的、信使方面的神,在巫醫當中的神,就說成一種迷信、一種怪哉、一種怪誕、一種鬼神方面的東西,將它分離出去,甚至有滅掉之說。只能說,古代醫學可能是最失敗的一次分科學了。以這種⽅式就將真正的醫學逐漸偏離了運⾏的軌道,視巫、神為一種封建迷信思想,以後⼈自⼰的偏性理解去詮釋先輩們留下的寶貴的醫學財富。
這樣的行為,同時讓我聯想到了明代中醫針灸臨床家楊繼洲著述的《針灸⼤成》,所述內容⼗分廣泛,對明以後針灸學的發展產⽣了十分深遠的影響,成為針灸臨床的必讀之書。但就是這樣的大成之作,其中最重要的兩部章節卻因為被質疑為封建迷信而被刪除。
針灸最大的手法,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功能,就是施針導引。
在這裡,我談一下韓國的“中醫”,他們以中醫的一部分四象理論作為他們的醫學理論基礎。特別要提一下的是,他們甚至稱之為“韓醫”。
這裡,我要著重說一下,我們的中醫不是指中國醫學,不是以地域劃分而取的名,而是一種中間、平衡醫學。那麼,我就不知道他們說成韓醫是什麼意思了,甚至還拿我們的中醫去申請國際非物質文化遺產。在這裡說,這些老外們根本就更是懂不起這些概念了。
回過來,我們繼續分享針灸。針灸當中有一種針法叫四象針法,這種針法韓國人還說是他們自己四象醫學當中的一種針法,其實,是出自於古代針灸名篇《金針賦》中的一段,敘述了通經接氣功能的四種手法。
(若夫過關過節,催運氣,以飛經走氣,其法有四:一日青龍擺尾,如扶船舵,不進不退,一左一右,慢慢撥動。二日白虎搖頭,似手搖鈴,退方進圓,兼之左右,搖而振之。三日蒼龜探穴,如入土之象,一退三進,鑽剔四方。四日赤鳳迎源,展翅之儀,入針至地,提針至天,候針自搖,復進其原,上下左右,四圍飛旋,病在上吸而退之,病在下呼而進之。)像這樣的針法,比如說回陽九針,十三鬼針,在我們古代醫學中還有很多,就可以達到“病在上吸而退之,病在下呼而進之”的治療效果。通過能量和信息,施針作為介質,達到平衡和補充,更而祛除等目的來醫治疾病。
在這裡我也說明一下,老外們之所以說把我們的銀針針法當作是一種介入療法,是因為他們根本不理解何謂針灸。所以,通過施術者以引導為主的部分沒有了,被刪除了,這還算是針灸嗎?針灸的神都被丟掉了,餘下的部分,就類似於⼀種介入方法。將⼀異物刺於⾝體某處,這還叫針灸嗎?
前些年,國家會對留學生進⾏短期的針灸培訓,還揣著銀針留洋而去,請問,這還是針灸嗎?同時,也給老外們一個錯覺,以為這就是針灸,這就是中醫。這裡,我就很蒼白了。外國人視中醫為補充醫學、替代醫學。其實,哪能怪別⼈弱化你呢,真正的中醫的精髓,中醫的本質,不要說外國人有多少瞭解,就是咱們國⼈⾃己,知之者甚少,整天半壺⽔響叮噹,譁眾取寵,博得眼球,也沒有真正看到中醫和看懂中醫。故而,俞樾先生不得不談到廢止中醫。就如《針灸大成》,還沒等他人廢你,你就自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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